商朝故事第七十四章
商朝故事第七十四章,伊尹看见终古也和大家一道要对邵亮等人处以极刑的时候,心理明白,自己的想法一旦说出来,会遭来群体围攻,但是赞成他们的做法,毫无疑问,会给朝廷带来极大的隐患,作为丞相,他不能凭一时的痛快去杀人,必须着眼于朝廷的未来,因此,即使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成为孤家寡人,也不想追波逐流,毕竟这是四五千条人命,还不包括珠链三族被杀的人,还要加多少人,这样大型的杀戮所带来的血腥,虽然可以起到震慑某些人的作用,但是也会种下仇恨,而姒族是个巨大的氏族,这种仇恨一旦在姒族里种下,肯定是后患无穷,只怕商朝永无宁日了。因此看见外丙的目光里充满希冀,知道外丙希望自己能够解释清楚,否则即使外丙同意了自己的主张,也是难以服众的。
“大家的愤怒我能够理解,只是有个问题我想问大家,杀人容易,还是收复人心容易?”
“丞相,不要卖关子了,直接说说你的主张好了。”无量说,他也感觉不解,自古以来,对待叛贼,朝廷只有一种手段:杀。伊尹为什么要反对?他本来对伊尹是佩服的,因此希望他能够说出让自己信服的理由。
“无将军稍安勿躁,听我慢慢道来。”看见是无量说话,伊尹知道,他没有看明白杀人后面的文章,但是知道无量不会有意识地反对自己,因此不担心,故意把说话的口气放松了。“无将军应该知道,叛军几乎是清一色的姒族人,而夏朝就是姒族人坐的天下,夏朝被我们推翻,有些人怀念故国是人之常情,虽然这样做,违背朝廷法律。只是人的情感,爱憎,很多时候并不被法律左右。将军知道,在全国,姒族有多少人?最少几十万,如果我们杀了姒族上万人,是不是在他们心理埋下了仇恨,这样的仇恨是可以传导给子子孙孙的,如此一来,隐患留下了,至于什么时候会爆炸,没有人知道,但是我知道,它肯定会爆炸,会出现很多邵亮这样的人。为了消灭隐患,明智的做法是少杀人,甚至是不杀人。”
“丞相的说法有些骇人听闻,先不说姒族有没有那些人,就是有,这些人中有多少忠于夏朝的?有多少不怕死,敢于和朝廷作对的?有多少受到桀昏君迫害的?如果姒族这几十万人都忠于夏朝,我们商人就不可能夺取夏朝的天下。”太甲词锋锐利地说,他的分析不无道理,因此,话音落地后,连终古都点点头,认为他说的没有错,商朝军队,加上诸侯军队,一共人数不足二十万,如果几十万姒族人为了保住夏朝拼死一战,商人的确不可能夺得夏朝江山。
“还有,一个朝廷,为了维护自己的法纪,不应该为有可能出现的危机去买单,如果朝廷这样做,就是表明朝廷软弱,一个软弱的朝廷,就算姒族不来造反,也有诸侯会高举反旗的,因为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,想让诸侯规规矩矩,就必须让他们害怕,恐惧,同理,想让姒族老老实实,就必须让他们知道,反对朝廷要付出血的代价,只有这样,国家才会安宁,百姓才会遵纪守法。”看见伊尹没有说话,大家都被他的话说服了,太甲继续申述自己的主张。
太甲的话音落地,大家就把目光集中在伊尹的脸上,似乎想知道,他会如何反驳太甲的观点,因为大家都认为,太甲说的没有错,对付造反,或者想造反的人,除了用刀枪说话,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。何况这次是反贼造反在先,商朝并没有虐待姒族的子民,错在他们,这是铁定的事实。
伊尹的确感觉到了太甲这番话有分量,算得上有理有据,但是他也明白,必须驳倒太甲。两个人处事的观点不同,看事情的立场不同,他同样可以讲出自己的道理,尽管太甲有法理做依据。但是伊尹明白,并不是所有的法律都是合理的,某些法律是在特定时期制定的,并不能说持之以恒的成为真理。当时汤之所以强调对待反贼要严厉,是因为自己是从夏朝手里夺取的江山,这让他意识到,即使桀昏庸无道,如果没有他带头造反,夏朝的江山也不会亡,因此,对朝廷威胁最大的,一定是抢先造反的人。为了让商朝的江山世世代代传下去,他首先要做的,就是震慑住最先造反的人,所以就增加了灭族条款。但是现在的商朝,经过两代大王的治理,较桀统治时期改进了很多,君王也算贤明,对民众不错,国家安定,民众中,多数认可了商朝统治,这个时候,某些过于苛刻的法律,其实应该修改了,但是这样的话不能说,因为大臣们,对于汤过于敬重,任何触犯汤的尊严的事情都会犯众怒的,所以伊尹也不会愚蠢到,这个时候提出修改法律的问题, 但是想让外丙听进自己的话,还是要从战略层面入手。
“小王爷提出了几个有多少,那么我想问姒族的子民有多少不怕死的,其实这次在琅琊山的叛军人数就可以大概计算一下,他们占姒族总人口的五十分之一左右,这些人敢于上山,背叛朝廷,证明不怕死,那么整个姒族四五十万人口,有多少不怕死的人,不需要我来计算了。”
说到这,伊尹故意笑了笑,因为他知道,在座的大臣都可以计算出数字,如果这些人都加入叛军,反对朝廷,对朝廷的威胁绝对是巨大的,因此,在伊尹去看大家的时候,没有人说话,大家感觉这个威胁太大了。伊尹的目光则落在了外丙的脸上,看见外丙的脸色果然变了,知道外丙害怕了。
“至于说,受到桀的迫害,姒族人的确有,但是数目少的可怜,大概只有万分之一不到。刨除这万分之一痛恨桀的人,剩下的姒族人口还是可怕的,难道我们要把他们变成敌人?况且,某些人恨桀,怨桀,并不代表他们会抛弃自己的姒族身份,我们一旦拿叛军开刀,杀鸡儆猴,可能**还没有等害怕,就可能被激怒了。到时候,我们要对数万人下杀手?”
外丙听到这心理一哆嗦,他本来天生仁慈,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愿意杀人的,而伊尹刚才的分析是杀掉眼前这五六千人,可能会激怒整个氏族,造成五六万人的叛军出现,到了那个时候,难道他可以下令杀死这五六万人?要知道,就算没有仁慈之心,在奴隶社会,人口多少是社会繁荣最典型的代表之一,人力资源是社会最大的财富,不像原始社会,部落交战之后,青壮的俘虏多数被杀掉,进入奴隶社会后,因为生产力的发展,劳动力已经成为最主要的财富创造者。
外丙虽然没有说话,但是用眼睛去看仲壬,似乎在问仲壬是不是听懂了伊尹的分析。仲壬当然听懂了,当然也是心惊肉跳。因为伊尹想到的问题他没有想过,只是感觉叛军可恨,要严厉处置,以儆效尤,但是处置的结果如果相反,那就不是他需要的。在治国的总体方针上,其实他和伊尹之间并没有矛盾,只是涉及到一些具体做法上,双方意见经常不统一,但是为了国家好,民众能够安享太平,他的想法和伊尹是一样的,因此,当伊尹的观点能够得到他的认可,他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让朝廷遭受损失。现在,伊尹的讲述让他感觉到了后面的危机,转变刚才的想法就是必须的,何况有外丙的暗示,因此他就站了出来。
“丞相提到的问题的确应该得到重视,我们不能因为短期利益,忽视了长期利益,姒族是商朝第一大族,夏朝的根基很深,因此,如何安抚夏朝遗民是个战略问题,我同意丞相的分析,在处置战俘的问题上,应该慎重,以不激怒姒族人为最紧要。”
仲壬的转向是至关重要的,因为在座的重臣都知道,仲壬在许多问题上和伊尹的见解都不同,如今他居然同意了伊尹的分析,这就说明,伊尹的预见有道理,因此,终古等人开始转变了态度,由反对变成了支持。但是太甲不甘心自己的失败,伊尹一直是他暗斗的对手,伊尹的胜利,就预示着他的失败,他就站起来说:“丞相的分析看起来有道理,不过那是猜测,如何处置叛军,全国人都在看,如果邵亮等叛军得不到严厉处置,对大家是无法交代的,也给后世的不轨之徒树立了邪恶榜样。”
“小王子并没有理解本相的意思,我并不是说对叛贼不加处置,而是不同意将他们全部杀掉,不同意主犯偕同不问灭三族。”伊尹没等太甲的话说完,打断了他的话说,随后看见有的大臣诧异,就补充说:“朝廷的法律必须维护,我的主张是灵活一些,不必都要照本宣科。”
“丞相有什么主张就说出来。”外丙不希望伊尹和太甲再去争论,他知道这种争论对于处理事情没有益处,因此非常想知道伊尹的真实想法。
“我的意思是,对邵亮等为首的叛贼不要杀头,毕竟邵亮在姒族影响力大,不如改为流放千里,那样一来,人是活着,但是他们离开了姒族群体,就是想兴风作浪也没有机会了,因为没有了造反的土壤,其实和死去差不多。但是因为没有杀人,出乎很多姒族民众的判断,大王就可以获得仁慈的称呼,民众也就自然安心了。至于一般性的叛贼,可以判他们为官奴,让他们成为终身奴隶,虽然保住了生命,但是只能成为干活的工具。”
伊尹说到这没有往下说,他需要看看外丙和大臣的反应。
“这样的处置轻了,我反对。”太甲说。
“我看可以,我们的目的不是杀人,是救人,这样的处置,对姒族是个不小的安抚。”终古说,支持的态度坚决,因为他已经后悔了,刚才不该站在伊尹的对立面去支持太甲。
“臣弟同意这个处置方式。”仲壬表明了态度,这个表明是决定性的,因为外丙除了伊尹,最看重的就是他的意见。
“好,既然大家没有意见,就按照丞相的意见办理,具体的办案事情交给刑部就行。”外丙一脸宽慰地说。
六
琅琊山叛军被剿灭后,因为朝廷后事处置的得当,整个国家再没有出现任何纷扰,外丙过上了八个月的太平日子,具体事情由伊尹牵头去做,朝廷内部安定下来,所以这是外丙继位大王之后,最轻松的一年,因为心情不错,身体恢复了不少,他主要的工作是去民间查看,巡视,看看民意对他这个大王是不是满意。民众当然满意,因为外丙来到集市,作坊工业区,来到军队,都是轻车简从,一次也没有兴师动众地前呼后拥,典型的亲民,加上穿着朴素,容易近距离接触,国家安定,他所到之处,百姓的欢迎是自发的,他本人也没有遇到过任何危险。连反对朝廷的那些人都不舍得暗杀他,因为他们知道,把外丙这样的大王除掉,上来个新大王,不一定会像外丙这样仁慈,厚道。对于普通民众来说,大王有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是他们关心的,也不想知道,他们看中的是大王的道德体系是不是高尚,所以外丙受普通人欢迎的程度,超过了汤。这自然是让外丙欣慰的,如果和父王汤比,他全方位的逊色,但是在受到普通民众欢迎这件事上,却拔得头筹,算是赢了父王一招。
哪知道乐极生悲,在国家,朝廷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,偏偏王宫出了大事,原来,外丙最喜欢的妃子怀孕了,这本来是天大的喜事,因为外丙知道,自己的日子不多了,这个时候,能够看见新生的孩子,当然是天大的喜事,何况这个孩子,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妃子生的,没有理由不特别高兴。但是外丙从来没有去想,生育是有风险的,何况这个妃子入宫十多年都没有怀孕,突然之间就怀孕了,年纪过了最佳生育的年龄,一个逼近四十岁的女人,原来没有生育的历史,突然就要生孩子,这种事情放到现在,难产的概率也是非常高的,何况那个时候的医学水平和今天不能相比,因此灾难来临了。到了生产那天,果然难产,一般的难产会出现保妈妈,弃孩子,但是外丙爱妃的难产是母子都没有活下来。
当外丙被医生告知的一刹那,人生世界崩溃了,他因为不好色,所以对某个人用情专一,容易把这个人当成精神支柱,结果精神支柱瞬间垮了,外丙的感觉就是天塌地陷了,身体本来不好,精神世界又出现了真空,身体就油尽灯枯的成为躯壳了,整夜整夜睡不着觉,只要一闭上眼睛,眼前就出现爱妃的身影。偏偏这个时候,原配的王妃已经过逝,身边连个安慰他的人都没有,身体状态就急剧恶化。
一天,外丙感觉身体好了一些,命令侍卫把伊尹叫进来。要安排后事了。面对外丙糟糕的身体,伊尹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是束手无策,这个时候的伊尹最不希望外丙故去,因为,经过叛军一事之后,外丙恢复了对伊尹的全部认可,对他的倚重,信任达到了汤在的时候,因此,伊尹做起朝廷的工作来是如鱼得水,做臣子的,不怕苦累,就怕没有大王的支持,所以他亲自去找民间医生,只要听说谁的医术高明,不管这个人来自哪里,一定会把对方请来,最后的结果就是让伊尹失望,没有一个医生可以治疗外丙的病。外丙派人来请伊尹入宫的时候,伊尹正在和仲壬研究请巫师驱邪治病的事情,本来伊尹是不信巫师能够治病的,但是请遍了名医都不能治外丙的病,伊尹也只能病急乱投医,同意了仲壬的建议,让大巫师给外丙看病,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是了,看见大王请自己进宫,就匆匆忙忙地和仲壬分别了,急急忙忙走进了王宫。
看见伊尹来到床前,外丙就赶走了所有仆人,让伊尹坐在他的床前。“丞相啊!孤已经知道,孤的病是医不好了,这些日子神思恍惚,思绪纷乱,这是不好的兆头,所以趁今天精神状态稍稍好一些,和丞相研究大事。”
伊尹听后有了不好的预感,知道外丙要交代后事了,眼睛里就酸酸地,努力控制眼泪流下来,轻声地对外丙说:“大王不要想太多,安心养病,病会好的。”
“丞相,孤知道,病入膏肓了,没有好的可能。”外丙神色黯然地说,随后苦笑了一下又说:“孤找你来,是研究孤走后的事情,你知道,孤为什么到现在为止,还没有立太子?”
伊尹当然知道,但是他不能说知道,毕竟立太子,是大王家里的事情,外人不要轻易猜测,因此就摇摇头说:“臣不知道。”
“孤并非不想立,只是几个犬子不争气,把江山交到他们手里,孤不放心。但是现在到了非立继承人的时候了,如果哪天孤突然闭上眼睛,大王的位置没有定下来,就会给朝廷带来莫大的灾难,因此孤想问问丞相,立谁做继承人为好?”
说到这,外丙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,目光紧紧地盯着伊尹。
伊尹浑身一凛,知道外丙的目光在暗示什么,如果自己不能够出于公心选择大王,外丙就可能失望,最后时候失去外丙的信任是危险的,这会影响到新大王对自己的信任,想了一会说:“最好还是从王子中选择一个,如果大王一定不选择王子,臣以为,三大王比较合适。”
伊尹并不认为仲壬是合适的人君,但是相比于外丙的几个儿子,仲壬比他们好上很多,尽管仲壬对自己一直猜疑,但是他会以国家事情为重的,两个人之间会发生冲突,但是不会因为私利而废了国事,所以伊尹还是觉得应该选择仲壬,唯一让伊尹忐忑不安的,是仲壬年龄不小了,身体状态不算很好,就怕仲壬坐上大王的位置干不了多久,那就糟了,朝廷走马灯似的换大王,会被诸侯耻笑的。因此他想提醒外丙,最后却忍住了,伊尹担心,外丙万一想多了,认为他之所以不同意仲壬做大王,是因为仲壬和自己的关系不睦,那就无私也有私了,所以话到了最后,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外丙听见伊尹这样回答,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,因为伊尹的回答证明了,他的确是忠臣,不会因为自己的好恶,荒废朝廷的大事。想到自己即将离世,身边能有伊尹这样的忠臣,在悲凉之中,多多少少有了安慰,也有了感动。
“丞相的话让孤欣慰,想孤无德无能,继承大统,一直战战兢兢,唯恐对不起先王,幸运的是,孤有丞相这样能干而忠诚的大臣,才没有让先王留下的江山支离破碎,反而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,孤去了天国,可以面对先王了,这一切应该感谢丞相。只是孤还有一个不情之请,待孤离开世界后,丞相仍旧竭心尽力地辅佐新王,让商朝永固,这样一来,孤在九泉之下会瞑目的。”
说到后来,外丙泪流满面,他的年龄并不算大,想到就要离开世界,难免心理悲伤。因此留下这段最后嘱咐的话语,自然是心如刀绞。
伊尹听见这些撕心裂肺的话,当然是百感交集,泪水止不住地一串串地往下流淌,声音呜咽地说:“大王的话,臣怎么敢忘,想臣出身卑贱,凭着微末小计,靠着赤城的忠心,得到先王和大王的无限信任,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名誉,臣的一切都是先王和大王给的,就是肝脑涂地,也要报先王和大王的知遇之恩,敢不竭尽心力,为商族的烟火延续拼劲全力?”
因为是出自真心说出的话,所以伊尹脸上的表情是诚惶诚恐的,外丙也不能不感动和欣慰。“丞相如此说,孤就可以放心地走了,孤知道,商家的江山,有了丞相这样的大才全心全意地辅佐,自然会如泰山般地永固。孤唯一担心的是,仲壬性格偏狭,在某些事情上容易和丞相意见相左,丞相看在孤和先王的份上,不要过多计较。”
这番话外丙是发自内心说的,因为他知道,仲壬过于信任太甲,而太甲变得越来越自私,让他忧心忡忡,如果仲壬坐上大王的位置,很容易和伊尹的执政理念起冲突,这个时候,如果两个人互不相让,朝廷内部就会大乱,大臣们会不知所云,因此他希望出现这种事情的时候,伊尹能够后退一步,毕竟他是臣子,大王是需要绝对权威的。
伊尹明白外丙的苦心,何况这个时候,他也不可能让外丙忧心,就说:“大王放心,臣知道自己是臣,新王是王,臣可以给新王出主意,提主张,但是不可以代替新王发号施令。做臣子的,对大王要绝对忠诚。”
“丞相是个明白人,只是委屈丞相了。”外丙黯然地说,正要继续往下说,内侍来报,仲壬入宫了。外丙并没有召唤他进宫,但是他既然来了,不可能拒之门外,就命令内侍把仲壬领进自己的卧室,同时告诉伊尹回避,因为对仲壬说的有些话,伊尹在场不合适。
仲壬进屋之后,看见外丙的精神状态不错,感觉诧异,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。“恭喜大王,大王今天的气色不错。”
“御弟来的正好,孤已经做出决定,孤走后,江山交给你了,孤只有一个要求,不能让江山受损。”外丙说。
“大王,臣弟只怕没有做大王的本事,大王……”
“这是孤的最后决定,你就不要推辞了。想保住江山永不变色,孤告诉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。”外丙不想听仲壬推辞的话,因为他没有时间了,就打断了仲壬的话说。
“大王请说,臣弟一定谨记。”仲壬回答说。
“用好丞相,江山就可以保无忧。”外丙严肃地说。
仲壬一怔,没有想到外丙临终的嘱咐是这样的话,虽然感觉诧异,但是明白了外丙的良苦用心,仲壬知道,伊尹对商家是忠心的,是有才干的,只是感觉伊尹在朝廷的威望太高,在情感上有喧宾夺主的压抑,所以才对伊尹不是很亲近。现在外丙居然这样说,还把江山托付给了自己,为了江山的永固,他明白,这是头等大事,自己必须遵从,就说:“臣弟记住了。”
听见仲壬这样说,外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